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科技名家风采]钱学森:我姓钱,但我并不爱钱 |
发布时间:2015/9/29 | 浏览次数:390 次 |
本文摘自:《中老年时报》2013年1月4日第7版,作者:涂元季 刘莹,原题:《我姓钱,但我并不爱钱》
钱学森:我姓钱,但我并不爱钱
钱学森说过一句很有意思的话,他说:“我姓钱,但我并不爱钱。”他的一生把金钱看得很淡。
[科技名家风采]钱学森:我姓钱,但我并不爱钱
钱学森在美国20年,36岁成为终身教授。作为一流科学家,他得到了优厚的经济待遇和生活条件,完全可以过一辈子富裕享受的生活。而新中国各方面都十分落后贫穷,他却想方设法要回到祖国来。他明知回国后的生活条件和科研设施肯定与美国有很大差距,但他和祖国人民同呼吸、共患难,要用他的智慧建设国家,使祖国强大,人民幸福。
钱学森回国后,主要收入就是每个月的工资,以今天的标准看,那时的工资并不高,一级教授一个月300多元,而且几十年都没涨过工资。钱学森一家过着最普通的市民生活。刚回国时,住三居室,一住就是很多年。钱老的夫人蒋英同志曾说:“刚回国那会儿,我们也不知道这300多元能买多少东西。学森喜欢摄影,他从美国带回一架照相机,刚回国时,祖国欣欣向荣,他看到心里高兴,就拍了很多照片。一个月下来,只是买胶卷就把他一个月的工资花光了,到这时我们才知道,不能像在美国那样乱花钱了,要省着过日子。从此他把那个相机收起来,放进箱子里,以后再没玩过摄影。”
刁九勃回忆那时候钱学森家里的生活情况说:每个月家里吃喝用度要花多少钱,我都要算一下怎么省钱,每一项支出都记在本子上,月底给钱学森看完签字,再从他的工资里支出。首长不讲究吃喝,不抽烟不喝酒。那时国家不富裕,物资紧缺,有一次家里吃饭炒菜用油困难,我上京西宾馆和保卫处讲,我们家的油实在太紧张了,他说实在不行你上餐厅吧,我让他们给你弄几斤。我说上次正儿八经吃顿回锅肉就对我很不满意,我再弄点油肯定要挨批,就一直没敢要。
钱学森喜欢吃点瓜子,我们老家在东北,逢年过节寄点瓜子来,就是葵花子,我都舍不得,基本上我留下一点,剩下就给钱学森和蒋英。有一次科委从哪儿弄点花生米,大概给了家里三斤还是几斤,那可了不得了,那阵哪能吃上花生米,蒋英这高兴啊。这种生活水平一直到1972年左右才好转点。
除了工资之外,钱学森还有一些稿费收入。这些稿费可以改善家里的生活,但是钱学森总认为自己的生活已经可以了,还有许多人更困难。
1958年,他的《工程控制论》一书中文版出版,稿酬有1000多元,这在当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。他看到寄来的稿费很高兴,因为这笔钱正是他想要的,但却不是给他和家人用。他来到当时任教的中国科技大学力学系办公室,跟办公室人员交代,这笔钱以后就给力学系的学生买计算尺用吧。原来他在给学生们讲课时发现,班上农村学生较多,经济都很困难,许多学生买不起计算尺等学习用具。钱学森一直在想怎么解决贫困学生买学习用具的事。直到今天,当年科大力学系的一些学生还清楚记得,他们一入学,系里就发一个计算尺,并特地说明,这是系主任钱学森送给大家的。
他在工作上严谨细致,平易近人,生活上也处处严格要求自己。他的皮革公文包还是从美国带回来的,一用就是40年,其间曾修补过好几次。平常穿的衣服也极朴素,一件绿色的军大衣,他在西北基地一披就是20年。
他的办公室只有二十几平方米,没有一件像样的办公用具,一整排掉了漆的书橱几十年没换过,里面放满了各种书籍资料,书橱顶上也利用起来,整整齐齐地摆满了一摞摞剪报和资料。一组灰色的布沙发,弹簧早就坏了,坐下去就起不来,还不如二手市场卖的旧家具。但是很多年,钱学森就是在这个陈旧甚至可以说破旧的办公室中勤奋工作,作出巨大贡献的。
他从不以“大科学家”自居,在三年困难时期,他和大家一样,常常在食堂排队,吃着他自己的那一份定量。20世纪80年代,逢年过节,单位的同志去他家拜访,拎着两条鱼,他的表情立刻就严肃起来,问:“院里的同志都有鱼吃吗?”回答说都有,这是单位发的,他才安下心来。
1982年,钱学森与他人合著的《论系统工程》一书出版,他把自己那份稿费捐给了系统工程研究小组。1995年,钱学森获何梁何利基金1994年度优秀奖100万港元。这是一笔相当大的奖金,但这100万港元的支票甚至都未经过他的手,他就写了一封委托信,授权王寿云和涂元季,代表他转交给促进沙产业发展基金,捐给了我国西部的治沙事业。
他一生的几笔大收入统统都捐出去了,除了捐赠,他还交纳了两次近乎“天文数字”的党费。
一次是1963年,钱学森著的《物理力学讲义》和《星际航行概论》由科学出版社出版。这是两本科学巨著,稿酬自然不少,有好几千元。这在当时,即使够不上“天文数字”,也是一笔相当巨大的收入。那时刚度过三年经济困难时期,钱学森及其家人也是勒紧裤带过日子。但是,这么一大笔钱并没有使钱学森动心。当钱学森拿到这笔稿费时,连包都没打开,转手就作为党费交给了党小组长。
第二次发生在1978年。当时“文化大革命”结束不久。钱学森的父亲钱均夫老先生20世纪50年代受聘于中央文史研究馆(简称文史馆),1969年去世。但因“文化大革命”的冲击,从1966年起就不发工资了,所以,钱老先生在去世前三年未领到一分钱工资。到1978年落实政策时,给钱均夫老先生补发了3000多元的工资。
钱老先生已过世,钱学森作为钱均夫唯一的儿子,自然有权继承这笔补发款。但是钱学森认为,父亲已去世多年,这笔钱他不能要,退给文史馆,人家拒收。钱老说,那我只有作为党费交给组织。所以这3000多元也交了党费。
钱学森几乎没留下任何钱财给儿女。
平时,钱学森和别人联合署名发表文章时,他总是把稿费让给别人,说:“我的工资比你多,此稿费就请你一人收下吧。”
钱学森的“四不”
钱学森对自己有“七不”,这里只讲四个“不”,这“四不”不容商榷,绝不改变。
一是不搞“走后门”的事。钱学森自然不会去走后门,同时他也不许别人在他这里走后门。他对许多事情,定下一个原则,然后就坚持这个原则,对谁也不例外。
多年来,许多人为违背钱老定下原则的一些事找到秘书,秘书只能按照钱老规定的原则,婉言谢绝。在秘书这里走不通,有些人又想方设法找到钱老的夫人或子女,想走他们的“后门”,但这个“后门”更走不通,钱老的夫人蒋英同志又把来信或来函转给秘书,还是由秘书答复他们。蒋英说:“他曾给我交代,工作上的事,不许我掺和,说夫人干政,群众十分反感。”
二是坚持不吃请,不搞公费旅游。现在社会请人吃饭简直就是最普通的交往方式,更别说请领导喝个酒吃顿饭。但钱学森凡是在北京开会,从来都是回家吃饭。他过去在一线工作,需要到外地出差。自从他退出一线领导职务后,再也不去外地开会或作学术报告,谁请也不去,决不搞公费旅游。
一些人正面请不动,就想出一个“激将法”,通过一位与钱老很熟悉的老朋友对他说:“钱老,你知不知道,别人对你有反映。”钱老问:“什么反映?”“说你架子大,请不动。”钱老说:“你别激我,激也没用,他们说我架子大,我就架子大。”
钱老的第“三不”是不出国。钱学森回国后,只出过三次国,前两次是20世纪50年代访问苏联,第三次是80年代率中国科协代表团出访英国、德国,这都是工作访问,是推不掉的。除此之外,他再没出过国,特别是再没去过美国。
说到钱老回国后再没去过美国,要在此加以说明。改革开放后,中美之间的交流增多了,钱学森这么著名的科学家,邀请他出国访问的单位或个人也不少,其中美国方面的邀请最多,但都被他拒绝了。
美国人给钱学森再高的荣誉,他也不稀罕。
钱学森说:“如果中国人民说我钱学森为国家,为民族做了点事,那就是最高的奖赏,我不稀罕那些外国荣誉头衔!”
第“四不”是钱学森坚持不上任何“名人录”、“名人大典”等等之类的书。
钱学森给秘书们交代一条原则:绝不上任何名人录。他说:“我抵制这股不正之风的办法就是我不上,不要钱也不上。”
20世纪90年代初,科学出版社要出《中国现代科学家传记辞典》一书,他们通过钱老的前任秘书王寿云联系。王寿云向他报告此事,刚说了几句,钱老就板着脸瞪了他一眼,说:“你想干什么?”王寿云话都没说完就不敢再往下说了。这本书的主编是原中国科学院院长卢嘉锡,他们当年在美国就相识。在一次开会时卢老见到了钱老,卢老对他说:“钱老,我主编的《中国现代科学家传记辞典》可不是野的,是经国家新闻出版署和中国科学院共同批准的,上你的条目也是经审查批准的,你要是不同意上这本书,我这个主编只好不当了。”在这种情况下,钱老才同意上他的条目,并授权由王寿云撰写。返回光明网首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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